为什么你的新年flag,屡立屡败 圆通速递被约谈并责令整改

2020年终于结束了……一地鸡毛还没收拾完,又被一个冲上热搜的话题啪啪打脸。

#小丑竟是我自己#,2020年末最扎心的自嘲

#小丑竟是我自己#,2020年末最扎心的自嘲
年年打脸,年年都不放弃,你说,作为最聪明的物种,为什么人总是不长记性?
也许问题的根源,出自我们的大脑。
很多时候,你压根想不到,大脑为了骗你,都做了哪些努力。

有两种东西是无限的,一是宇宙,二是人类的愚蠢,但宇宙我还说不准。——爱因斯坦

有两种东西是无限的,一是宇宙,二是人类的愚蠢,但宇宙我还说不准。——爱因斯坦
下文选自《愚蠢的人类》一书:
我们人类的思维方式有点儿特别。我的意思是,这不明摆着吗,看看我们这个物种的名字就知道:Homo sapiens(智人)在拉丁语中的意思就是“聪明的人”(老实说,谦虚从来就不是我们这个物种的典型特征)。
也难怪我们自大,人脑确实是一部了不起的机器。我们能找出环境中的规律,并据此做出合理猜测,给世界建立一个远比我们眼睛所见更复杂的心智模型。尽管人脑很了不起,但它也非常怪异,而且容易在最不可能的时刻犯下大错。我们经常会做出可怕的决定,相信荒谬的事情,忽略眼前的证据,想出完全说不通的计划。我们的头脑有能力想出协奏曲、城市以及相对论,却似乎没有能力干脆利落地决定买哪种薯片,非得花上五分钟痛苦地掂量一番。

图:https://www.ifanr.com/856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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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独特的思维方式,所以能按照自己的愿望,用各种不可思议的方法塑造这个世界;然而,同样是这种思维方式,又使我们始终如一地做出最糟糕的选择,即使我们明知后果有多严重。怎么会这样呢?我们都能把人送上月球了,怎么还会给前任发“那条”短信呢?这一切都归结于人脑进化的方式。
问题在于,作为一个过程,进化并不聪明——它至少蠢得非常持久。对进化来说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能在每个转角躲过埋伏在那里的死神,坚持足够长的时间,确保基因传给下一代,任务就完成了。如果没做到,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这意味着进化真的没什么远见。如果某个特征让你现在占有优势,它就将被选择并遗传下去,不管它是否会拖累数代后的人。同样,进化也不能预见光明的未来——“哎呀,这个特征现在显得有点儿累赘,但是过个一百万年,它对我的后代真的会很有用,相信我”——说这种话毫无意义。进化不是通过预先计划来达成结果,而是简单地把数量多到荒谬的、饥饿且性欲高涨的生物投放到一个危险、冷酷的世界,最后看谁失败的次数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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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我们的大脑并不是精心设计的产物,也不是最优的思维机器;相反,它们就是一堆零散的妙招、补丁和捷径,能使远古祖先寻找食物的能力提高2%,或者在传达“我的妈呀,当心,那是头狮子”这样的概念方面提高3%。
对生存、互动以及吸取经验教训来说,那些思维捷径——如果你想显得专业点儿,可以称之为“启发式思维”——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你不可能坐下来,从第一原理开始把所需的一切捋清楚。如果我们每次都要完成相当于大规模随机对照试验的认知过程,才能不被每天早上升起的太阳吓到,那我们这个物种将永远一事无成。在看过几次日出之后,对你的大脑而言,更明智的做法就是淡淡地说一句“哦,是的,太阳升起来了”。同样,如果小明告诉你,湖边灌木丛里的紫色浆果让他大病了一场,那么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可能就是相信他,而不是自己也去试吃一下。
只是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我们的思维捷径尽管很有用,但是就像所有捷径一样,有时也会把我们领到错误的道路上去。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很多必须处理的问题要比“该不该吃那些紫色浆果”复杂得多,因此就经常出错。恕我直言,很多时候你的大脑就是个大白痴(当然我的也不例外,基本上每个人的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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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说发现规律的能力。这里的问题在于,我们的大脑太喜欢找规律了,以至于到处都能看见规律——即使有些地方根本就没规律。如果这仅仅表现为你指着夜空中的星星说“哦吆,快看啊,那是一只狐狸在追一只羊驼”,那这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你虚构的规律是“大多数犯罪都是某个特定族群干的”,那这……呃,这就真的是个大问题。
有很多术语形容这种错误的规律发现,比如“谬误相关”和“集群错觉”。在二战期间,很多伦敦人渐渐相信德国的V-1和V-2导弹(一种已经相当可怕的新技术)正在有针对性地轰炸伦敦的某些目标——这导致伦敦人跑去城市中据说比较安全的地方寻求庇护,或者怀疑某些看起来未受攻击的街区藏有德国间谍。这在当时引起相当大的恐慌,以至于英国政府请出统计学家R.D.克拉克来检验是否确有其事。
他的结论是什么?所谓“有针对性”只不过是我们的大脑在搞鬼,是错觉,是“模式匹配”的幽灵。德国人在制导技术上根本没有取得重大突破,伦敦的克勒肯维尔区也不是纳粹国防军特工的温床;这些导弹完全是随机地射向伦敦大致的方位。人之所以会看出“规律”,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大脑就喜欢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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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我们的大脑使用了那些思维捷径,其中两个主要的捷径是“锚定启发”和“可得性启发”,两者都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锚定意味着当你要对某件事做决定时,尤其是当你没有太多信息作为依据时,你听到的第一条信息会对你产生格外显著的影响。
在《思考,快与慢》一书中,丹尼尔·卡尼曼提到2006年的一项实验,实验对象是一群经验丰富的德国法官。实验者先向法官介绍了一桩庭审案件的细节,案中有个女人被判犯有入店行窃罪。然后,实验者要求法官掷一对骰子,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对骰子被动了手脚,每次掷出的总点数只能是3或者9。然后,实验者先问法官,这个女人应被判处的刑期,是否应该比骰子掷出的点数再多或再少几个月?问过这个之后,实验者才又问他们觉得判多久最合理。
掷骰子掷出9的那些法官,给她判的刑期要明显长于掷出3的那些法官。平均来说,掷骰子会让这个女被告在监狱里多关3个月。这可不会让人感到欣慰。
锚定启发真的很有用,可以帮助我们在紧要关头迅速做出判断,或者帮我们做出那些没有太大影响的日常决策。但是,如果你想把现代世界的所有复杂性考虑在内,从而做出更明智的决定,那它们可能就会成为你的噩梦。你的大脑会一直试着溜回舒适区,把你最先听到或想到的东西作为判断依据,不管那是否合理。

许多卖家常常用“锚定效应”来忽悠顾客

许多卖家常常用“锚定效应”来忽悠顾客
当然,你可能会想,幸好我们没那么笨。我们可以强迫大脑脱离那个舒适区,不行吗?我们可以忽略直觉的声音,放大深思熟虑的声音,从而客观地考虑我们的处境,对吗?不幸的是,这种想法并没有考虑到证实偏见
证实偏见是个烦人的习惯:大脑会努力强化我们已经相信的东西,会像激光制导的导弹一样瞄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支持性证据,而那些暗示我们可能完全被误导了的证据,哪怕堆得像山一样高,大脑也会毫不在乎地忽略它们。正因如此,我们才更愿意从政治观点与我们基本一致的渠道获取新闻。也因此,你无法说服一个阴谋论者放弃他所相信的东西,因为对于我们所认定的“真相”,我们会挑出那些支持它的事件,抛弃那些不支持的。
同样,这在某些方面非常有用:这个世界既复杂又混乱,而且不会用简洁易懂的PPT给我们一一列出其中的规则。不管你想给这个世界建立什么样的心理模型,那都意味着丢弃无用的信息,专注于正确的线索。只不过,要想弄清楚哪些信息值得注意,这事儿多少有些碰运气的成分。
然而,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们的大脑越来越不愿意承认它可能搞砸了。你可能会认为,我们一旦做出决定,付诸行动,并亲眼看到大脑开始犯下可怕的错误,那至少会更容易改变想法。哈哈哈,想得美。有个东西叫“支持选择偏误”,它基本上意味着一旦决定付诸行动,我们就会坚持认为那是正确的选择,就像溺水者抓住木板一样不肯放手。为了支持自己,我们甚至会重温记忆,回想当时我们是如何以及为何做出那个选择。因此,尽管新买的鞋非常挤脚,让你的脚疼得厉害,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你还是会坚持说“这双鞋让我看起来既强大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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