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新闻网12月19日消息,美国考古学会期刊《考古》近日在其2021年1月/2月期刊上评选了过去十年间的十大考古发现,中国陕西石峁遗址榜上有名。十大考古发现分别如下。
1、文迪亚洞穴,克罗地亚,2010(Vindija Cave, Croatia, 2010)
尼安德特人(智人近亲)大约在3万年前灭绝。然而,有些人拥有从这些远亲传承下来的遗传标记。这是由马克斯·普朗克研究员首次成功地对尼安德特人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大约40万年前,尼安德特人在灵长类谱系上与智人的祖先分离,并散布到欧洲和西亚的部分地区。自从现代人类迁徙出非洲后,研究人员认为大约在6万年前,他们在中东相遇并与尼安德特人杂交。因此,非非裔血统的现代人后裔与尼安德特人共享大约2%的DNA。科学家们仍在研究这些基因是如何表现出来的。“尼安德特人为当今的人类贡献了DNA,”帕博说,“并且在今日产生生理影响,例如在免疫防御,疼痛敏感性,流产风险以及受新冠疫情严重后果的易感性方面。”
2、新石器时期的石峁城,陕西,中国,2011 (Neolithic City of Shimao, Shaanxi Province, China, 2011)
陕西北部毛乌素沙漠边缘可见的古代石墙最初被认为曾经是长城的一部分。但是,当考古学家对它们进行深入调查时,他们意识到那里埋藏着更古老,更复杂的东西。他们发现了失落的石峁城,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300年。在过去的十年中,包括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的孙周勇在内的发掘者揭露了一座拥有巨大防御工事和复杂基础设施的石城,数以千计的豪华文物,以及一座230英尺高的阶梯式金字塔,这是石峁统治者和领导家族的住所。该遗址的年代和地理位置都令人惊讶,因为人们认为,中华文明是在石峁建立大约500年后首先在中原发展起来的。“这个发现真的令我和其他考古学家感到迷惑,”孙周勇说, “石峁揭示了中国城市化的独特轨迹。这个曾经强大的王国在古代文字记载中是完全未知的。”
3、万查基托—拉玛斯,秘鲁,2012(Huanchaquito–Las Llamas, Peru, 2012)
十年前,考古学家被召集起来研究在现代特鲁希略城外散布的人类和骆驼科动物骨骼的散布情况。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500年前的遗存属于大规模祭祀的受害者,这是美洲已知的最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总共从万查基托—拉玛斯(Huanchaquito–Las Llamas)的奇穆(Chimu)遗址中发现了200只羊驼和140个男孩和女孩的骨骼。孩子的肋骨和胸骨上的划痕表明在仪式中他们的心脏被移除,然后每位受害者才被精心准备下葬。“尽管举行了血腥的仪式,但我对人体上精细的死后处理过程感到震惊,”佛罗里达大学考古学家加布里埃尔·普列托(Gabriel Prieto)说,“他们没有仅仅丢弃他们。”起初,普列托和他杜兰大学的同事约翰·维拉诺(John Verano)以及法国CNRS的尼古拉斯·戈普费特(Nicolas Goepfert)认为,祭祀事件是对可怕气候变化的异常反应。但是,近年来,该地区发现了更多的跨越数百年的祭祀地点,这使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些仪式是奇穆信仰中的核心组成部分。
4、理查德三世的坟墓,莱斯特,英格兰,2012(The Grave of Richard III, Leicester, England, 2012)
1485年,英格兰最受诋毁的君主理查德三世(Richard III)在博斯沃思战役(Bosworth Battle)中被杀之后,他被匆匆葬在莱斯特的格雷夫里亚尔教堂(Greyfriars church)。50年后,当亨利八世(Henry VIII)拆毁教堂后,最后一位金雀花王朝国王的坟墓也就失踪了。大约500年后,人们在一个停车场下方几英尺处发现了它。“对我们来说,太不容易了。”莱斯特大学考古服务处的理查德·巴克利(Richard Buckley)说,“有多大的几率这座坟墓居然能够在一座工业大城的中心存留这么多年?”
之后,放射性碳测年和骨科分析都证实了遗骨就是理查德的。骨骼上显示出严重的伤痕,包括头部的重伤,这与理查德在战场上受伤的报告相吻合。由青少年脊柱侧弯引起的严重弯曲的脊柱,可能导致了敌人对理查德身体畸形的夸张描述。随后的DNA检测甚至确定了至少一位在世的亲属,是他姐姐安妮的后裔。
5、皇家海军“埃里伯斯”号和“恐怖”号的残骸,北极圈,加拿大,2014(The Wrecks of Erebus and Terror, Arctic Circle, Canada, 2014)
约翰·富兰克林船长于1845年5月带领133名人员和两艘船——皇家海军“埃里伯斯”号和“恐怖”号——从英格兰启航寻找“西北航道”。当年八月,两艘捕鲸船的船员看到了探险队,他们是最后一批看到富兰克林和他的船员还活着的欧洲人,这引发了近170年的海上神秘事件。派往加拿大北部的搜查队偶尔会遇到不祥的线索:探险队遗留下来的物品,因纽特人目击者的可怕证词,甚至是1847年国王威廉姆岛上一名船员留下的便条,声称两艘船被困在冰层中。2014年,加拿大当局宣布研究人员终于在威尔蒙特和克兰普顿湾(Wilmot and Crampton Bay)的底部确认了“埃里伯斯”号的位置。两年后,“恐怖”号在约45英里外被发现。这两艘沉船的残骸保存完好,近年来,水下考古学家已经探索了船舱并取回了数百件文物,这有助于专家们拼凑出富兰克林命运之旅的最后时光。要了解有关富兰克林的探险和“埃里伯斯”号的更多信息,请访问“富兰克林的最后一次航行”。
6、纳莱迪人,新星洞,南非,2015 (Homo Naledi, Rising Star Cave, South Africa, 2015)
当数十种奇怪的早期人类骨骼遗存在南非的新星(Rising Star Cave)洞穴系统被发现时,它们对人类起源的故事发起了挑战。这些化石使学者们感到困惑,因为它们的解剖特性结合了现代人类和类猿的特征。他们的肩膀和弯曲的手指适合爬树,但纤细修长的双腿和双脚形状则显示了这些古人类用双脚走路。它们的头骨与现代人相似,但脑容量却小于现代人的一半。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的古人类学家李·伯格( Lee Berger)和他的同事们认为,这些骨骼代表了一种从前未知的人种,现在被称作纳莱迪人。近期对骨头的测年显示,纳莱迪人生活在约230,000到330,000年前,比最初的估计晚一百五十万年。这意味着这个人种不仅仅是现代人的远亲,更是同时代生活的邻居。“这太了不起了,”伯格说,“此前我们一直认为现代人在当时的非洲是孤独的,直到纳莱迪人的发现。”
7、激光扫描,吴哥,柬埔寨,2015 (Laser Scanning, Angkor, Cambodia, 2015)
高棉帝国的首都吴哥周围的村落被茂密的丛林所覆盖,这阻碍了一个多世纪以来的考古调查。不过,激光扫描技术终于可以完成研究者无法做到的事情,透过浓密的植被去仔细调查,发现未知的城市聚落和数百个隐藏的考古遗迹。“如果一千年前你去那里,会发现森林是不存在的,”法国亚洲研究学院的达米安·埃文斯(Damian Evans)说,“你会看到一个巨大的、熙熙攘攘的大都市,木质的房子和田野一望无际。”2015年拍摄的3D影像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考古扫描项目的成果。埃文斯的团队在高棉帝国中心地带调查了737平方英里的区域,这座帝国繁荣于9世纪到15世纪之间。照片捕捉到了由道路、运河和水坝组成的复杂系统,证明了这一文明的规模、复杂性和改造柬埔寨挑战性地貌的非凡能力。
8、 狮鹫战士之墓,皮洛斯,希腊,2015 (Grave of the “Griffin Warrior”, Pylos, Greece, 2015)
在过去的50年中,希腊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是辛辛那提大学的考古学家杰克·戴维斯(Jack Davis)和莎朗·斯托克(Sharon Stocker)在皮勒斯完成的。“狮鹫战士”之墓保存着一位在公元前1450年左右死去的权贵遗体,随葬了1500件贵重物品,包括银杯、青铜武器、象牙梳和金戒指。戴维斯和斯托克说:“我们越是研究这些陪葬品,就越惊讶于这些独特的文物是多么稀有和具有异国情调。”最精美的文物也是最小的一件之一——一枚1.4英寸长并刻有三位战士的杏仁状的玛瑙印章。戴维斯和斯托克认为这件极品珍宝是在克里特岛制造的。“我们对皮洛斯和克里特岛米诺斯人之间密切联系的理解又加深了,”他们说,“当我们更仔细地研究某些文物,尤其是印章时,我们意识到它们很可能是由米诺斯工匠制作的,并显示出典型的米诺斯图像学特征。不过,墓中的其他文物外貌特征却非常具有(希腊)大陆特色。”
9、木乃伊作坊,萨加拉,埃及,2018 (Mummification Workshop, Saqqara, Egypt, 2018)
木乃伊制作是古埃及人最著名的宗教活动之一,然而除了一些文字描述和墓葬壁画,人们对木乃伊制作过程的地点知之甚少。这一切改变于考古学家们发现了一系列特别的房间,其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一千年中期的赛特-波斯时期(Saite-Persian period)。 “整个建筑群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提供木乃伊制作服务,埋葬隔间和设备的殡仪馆,”图宾根大学的拉麦丹·侯赛因(Ramadan Hussein )说。该设施包括一个防腐师使用的、位于49英尺深竖井底部的地下室。在那里,他们把尸体放在石床上,排空体液,并准备下葬。侯赛因团队还发现了一些陶瓷容器,上面标有用品名称及在木乃伊制作过程中它们的使用方法。就在离防腐室不远的地方,研究小组找到了一个100英尺深的竖井,里面有六个不同的墓穴,存放着59具木乃伊。
10、雷吉奥五号区域的发掘,庞贝,意大利,2018 (Regio V Excavations, Pompeii, Italy, 2018)
尽管自18世纪中叶以来,对庞贝城的发掘工作几乎一直在进行,仍有约三分之一的城市被埋在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喷发形成的20英尺厚的火山灰下。考古学家并不经常能有在未发掘区域工作的机会。然而,当被称作“雷吉奥五号”区域范围内的大片火山灰层开始坍塌时,政府别无选择,只能移走超过四分之一英亩的材料,使这个罗马城市长期被掩埋的部分重见天日。街道、房屋和作坊在近2000年后首次暴露于阳光下。浓墨重彩的壁画仍然明亮鲜艳,仿佛刚画好的一样。考古学家们还找到了一些不幸未能逃过那次致命火山爆发的人类尸体,包括11个蜷缩在一间新近发现房内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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