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从各种意义上说都是个神奇的时间节点。对世界而言,2020汹涌而至的疫情让所有人被迫按下暂停重启键;对中国而言,2020上承全面小康的实现下启民族复兴的新征程;而对于90后而言,2020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将陆续进入30+岁的世界!
有人说90后的青年们是神奇的一代,他们创造了以“丧”、“水逆”、“油腻大叔”、“佛系青年”、“朋克养生”、“脱发”、“卷”等为代表的一直在改变的话语体系,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人们对于这个社会的既有认知,他们就是年轻无畏、朝气蓬勃、无限可能的代名词。
于是,“佛系青年”和“油腻大叔”成了界限分明的两种生物,一头代表着年轻人的世界,一头代表着中年人的世界。然而,世界上没有非黑即白的绝对界限,随着年岁的增长,90后们可能会发现身边的同龄人好像也越来越“油腻”了。
那么,“油腻”到底指什么呢?从表面上看,是指一个人不注重身材管理而变得满面油光,是指那些浮夸而做作的表达方式。从更深的思想层面来说,油腻就是指一个人变得世故圆滑、安于现状而不自知,让人看不见他的真心。
所以,仔细想想,一些佛系青年掉入自己当初用来形容他人的“油腻”之中好像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毕竟,生活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当90后们纷纷告别象牙塔走进真实的生活中,他们将猝不及防地迎来催婚、买车、买房、升职加薪/辞职创业……一波波接踵而至的压力。有的人顺利地通过了一道又一道关卡,而有的人囿于各种原因只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无论是人生赢家还是失意青年,一部分年轻人会在这境遇的巨变之下迷失了自我而自甘堕落。慢慢的,这群曾经想要“仗剑走天涯,荡尽人间不平事”的年轻人,这群依然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就变成了自己当初不喜欢的“油腻青年”。
人的成长衰老是无法逆转的,但只要我们心中仍有梦,眼底仍有光,我们或许就不会陷入“油腻”而不可自拔。
尽管佛系本身和佛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是聊以解嘲或逃避生活的一套说辞,但是也揭示了另一种态度乃至生活的可能。
今天要安利给大家的这本书的作者程然,自从2003年去了白马寺之后,便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寻访地图上有寺院标识的地方,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去倾听修行者的清音。
当我们短暂地迷失方向时,不妨一同去探访一下尘世之外的那些古刹,在山光水色和禅理哲心之间换一重心境。
不识庐山东林寺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告诉人?
——苏轼
若是初夏时节觅得东林寺,你会看到灰砖红瓦大山门,门外山花烂漫,门内寂静安详。僧宝们晌午歇息,游客杳杳。而回身在院中歇脚时,就会发现天王殿前有一池白莲正开得摇曳生姿。
莲花与佛教,渊源甚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敦颐的《爱莲说》道尽莲花的品格。佛教以莲花来表法,法如暗夜明珠,虽植根于五浊恶世,却照彻人心。而东林寺的这一池白莲花,更有一番来历。
东林寺始建于东晋太元十一年(386年),由净土宗(莲宗)初祖慧远大师创立,至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慧远师从道安法师,因其发心广大,精进为道,深得道安大师的器重。慧远24岁就开始升座讲法,令许多人摄受皈投。
公元379年,前秦苻坚为得道安而大兴战事,道安北上长安,徒众自此星散。慧远也因此决定南下广东,继续弘法,路过庐山,见山水清净,正好息心办道。慧远的心愿得到僧俗二众的护持,很快便落实为山脚下的道场——东林寺。他的德望也令东林寺成为与鸠摩罗什在长安逍遥园的译场齐名的两大佛教中心之一。
公元402年,慧远大师与志同道合的僧俗123人共同在阿弥陀佛像前起誓结社,决心专修净土法门,共期往生西方,这是佛教史上最早的结社。当时的名仕谢灵运因崇敬大师,为法师在寺内开东西两池,池内遍种白莲,后人也便把慧远结社称为白莲社,而大师所推行的净土宗也被称为莲宗。宋时,慧远被尊为净土初祖。
慧远的白莲社,从此便成为向往内心高贵和自由的文人们千百年来歌咏的精神象征。
东林寺除了这一池白莲,还有的是它对念佛三昧的奉行。
念佛三昧出自慧远大师的心法,它是通过念佛之一行,证入三昧的修行实践。慧远在《念佛三昧诗集》序文里规定:“三昧是,把念头集中到一处而变得寂静的行为。”为了得到这个念佛三昧,慧远大师曾在般若台每天念佛六个小时而向西方礼拜,至诚恳切的修行是后人表率。
如今的东林寺,有面向在家居士的行般舟体验,多为一天一夜。一天之内,不能坐卧,在规定的范围内经行,可以喝水,日中一食,不说佛号之外的闲话,交流可用纸笔。
般舟三昧考验学人的发心和行持,那些口头禅在切实艰苦的持行面前瞬间就会土崩瓦解。有人曾亲身体验行般舟一天一夜的历程,写下心得说,时间漫漫,无休无止,不能休息的痛苦被无限放大了,在昏沉、掉举的泥淖里艰苦跋涉,还要时时回到初初一念,那是需要极大的力量和心志的。或许,我们如今缺的正是这样的心志和力量。
东林寺是朴素的。它因为慧远大师的笃定实修而兴建,也因后来者的奋勇接力而传承。它是一个扪心拷问的法堂,是不容投机取巧、掩耳盗铃的晒佛场。它正是那不蔓不枝、亭亭净植的白莲,它的芬芳是要经验淤泥的障碍、风雨的荡涤才能领受的。
荒凉之地塔尔寺
一只、两只、三只,塔尔寺有一群鸽子,快乐地翱翔在庙宇间。白塔与白云,一样地白。”
——谢敏
从北京出发一路向西,在经过二十三个小时的火车,转乘一个半小时的公交,再步行一千米后,你就会看到一座藏传佛教的寺庙——塔尔寺。
进入塔尔寺,你会看到盲窗——红色的窗棂,绿色的窗板,窗户不是为了打开而设,而是封死的。盲窗,是藏区寺庙建筑中所独有的。
塔尔寺,是黄教格鲁派的圣地之一,也是素有“第二佛陀”之称的宗喀巴大师降生的地方。西宁市郊湟中县,藏语称湟中为“宗喀”,于是它的孩子,罗桑扎巴,受戒后被称作宗喀巴。
在这所寺庙里,有一座白塔。宗喀巴三岁的时候被自己的上师发现,师父向他的父母请要,说这个孩子是道梁,大器堪用。身为佛教徒的父母便舍子予道。他一直西行,直到成为宗喀巴,写出了《菩提道次第广论》,成为后人膜拜的大师。据说,大师诞生之处,长出了一棵白旃檀树。他走了太久太远了,他的母亲思念他,托人捎了自己的一缕白发给他,希望一见。宗喀巴大师因为辛劳传法,无法返回。他告诉来人,转告母亲,以那棵白旃檀树为芯建塔。以后见塔如同见他本人。
塔由此而来。
也因为有了这句约定,宗喀巴大师圆寂后,信众们不远迢迢而来。
见塔如见他本人,这是他给他妈妈、信任他的人们的一句安心话。
而壮丽的大金瓦殿外,有人群在不停歇地做着顶礼,让人震动。他们沉默着,空气里安静得能听见他们额头上沁出的汗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地板由于人们的礼拜,早被磨掉了表面的光泽,露出木头的原色,而这里的地板也因此每两三年就要全部换一次。
他们忆念佛,忆念大师,是否思念自己的来处呢?
香雪海中探法源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居易
春季四月间,丁香盛开、海棠结苞,是探访法源寺的好时节。
法源寺始建于唐朝,据传是唐太宗李世民为了祭奠随他远征辽东阵亡他乡的将士,而建造起了这座寺庙。庙宇一修数十年,直到武则天时代才建成,武则天赐庙名为“悯忠寺”。悯忠寺就是法源寺的前身,也是它的第一个名字,明代四次重修,改名为“崇福寺”。至清朝雍正十一年,更名为“法源寺”。
法源寺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是北京城区里最古老的寺庙之一。由盛唐及北宋,这里迎来了北宋的最后两位皇帝:宋徽宗和宋钦宗。他们二人被金国俘虏后,曾被关押在这里。
许是和“悯忠寺”的名字有关,悲情的故事继续在这里发生——南宋遗臣谢枋得抗元失败,被押解进京,后卧病悯忠寺,见墙壁上嵌有曹娥碑的事迹,泪如雨下,言说:“小女子犹尔,吾岂不若汝哉!”之后绝食尽忠而亡;到明末,忠臣袁崇焕被崇祯皇帝冤杀,头颅曾藏匿于法源寺内;再到清末,谭嗣同为变法死,灵柩也曾停放在法源寺中。桩桩件件,遗恨难书。与古庙相关的传奇竟一一应在“悯忠”二字上。
法源寺的渊源,与悲情传奇相关,但令其久负盛名的,还有丁香。
寺庙的院中遍植丁香,紫色、粉色、白色的丁香树丛丛潋滟。春日晴好之时,如烟霞,如云雾,缤纷璀璨,暗香涌动。早在明代,这里就有丁香诗会,文人墨客在花前树下吟诵挥毫,成为一件流传至今、每逢春浓时的盛会雅事。
1924年,在徐志摩的陪同下,印度伟大的诗人泰戈尔寻香而来。据说那是个不眠之夜,诗界泰斗流连忘返,而徐志摩更是作诗到天明。这段佳话触动了梁启超的灵感,得诗如下:
临流可奈清癯,第四桥边,呼棹过环碧;
此意平生飞动,海棠影下,吹笛到天亮。
近代史的中国历尽沧桑,丁香诗会也因此中断了87年,直到2002年,诗会重新得以恢复。如今,每年的4月10日,当代文坛的作家书法家齐聚寺中,令百年传统再见天日。
待到春暖花开,何不邀上三五知己,一起去丁香花下的法源寺追寻一下先贤的足迹呢?
“动静等观”大觉寺
燕垒空梁画壁寒,诸天花雨散幽关。篆香清梵有无间,蛱蝶乍从帘影度。樱桃半是鸟衔残,此时相对一忘言。
——纳兰性德
大觉寺亦在北京,只是,它位于山林之中。
西山大觉寺,在自驾还不流行的时候,坐公交至少要倒三趟车,还要经过棒子地,田埂路,得花半天光景在路上。一旦抵达,劳顿不见。
春天的时候,这里会有约摸一周的时间,是玉兰的世界。洁白光耀,朵朵朝天,高贵而明艳。踏青的人们会在花下点一壶明慧茶院的碧螺春,柔和微风,芬芳浅浅,那是大觉寺明媚的一刻。
这寺院的花儿和树,不以繁多取胜,以专精而美。春之玉兰,秋之银杏,另有参天古木及古娑罗树一百多株。
寺院始建于辽代,最早唤作清水院,如同它的初名,风格极为古朴。中路由山门始,天王殿、大雄宝殿、无量寿佛殿、大悲坛逶迤展开,其中无量寿佛殿的玄色门窗,深沉稳重,令人安隐。殿门上挂着一幅匾,上有四字“动静等观”,是乾隆手书。在无量寿佛殿外两侧,种有两株银杏。北面的一株,相传是辽代所植,距今已有900多年的历史,人称千年银杏。玄色殿堂,玄色匾额,青灰色的砖墙和砖地,茂密入云,遮天蔽日的橙黄灿烂。阳光被叶片筛过后,细碎俏皮,像是在大地上随手洒了一地的金。坐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方砖地上,泡一壶10年的铁罗汉,鸟儿在林间飞飞停停,偶尔抬头时,一片黄叶正悠悠荡荡地落在足旁。这便是大觉寺的秋了。
银杏唯有入秋,才会从满目的绿背景中惊艳而出。春夏繁盛的绿,它只是配角,淹没在那深深浅浅的画卷里。待到萧瑟凉风尽吹,银杏化作诗意的画笔,浸染了天,也温暖了地。大觉寺的银杏,就这样,会印在心海的底板上,经年不衰。
大觉寺四宜堂内,有两株十多米高的白玉兰,据说是清朝雍正年间的迦陵禅师亲手种植。其树冠如盖,开花时花大如拳,白色重瓣,繁复洁净。待到夜幕摇落,弯月如盏,于香气隐约的古树下坐而事茶,那朵朵玉兰,恍若明烛照彻,也应是乐事一桩。
蒙顶山腰千佛寺
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
——释宗杲
千佛寺在蒙山。蒙山又称蒙顶,是著名的茶山。
千佛寺首先让人记住的,是其中一座殿的山门壁画,左侧画着一个抱着美女的人在堕落,右侧画着一个抓着麻将牌“九万”的人在堕落——壁画直指川人沉迷麻将的弊端,而这劝诫又是如此地幽默和接地气,正所谓一方水土出一幅画。
要去千佛寺,就得经过盘山之路。若是盛夏前往,便会看到白云在茶园里走走停停,青衣江仿佛一条锦带,挂在天际。远处的周公山是青黛色的,近在眼前的蒙顶由深蓝、幽绿至翠绿……层叠铺排,暑热仿佛在绿意扑面的瞬间消失了大半,只待来一阵清风,或一场暴雨,好让心头的焦灼却步。
千佛寺并不在山顶,我们由山巅处顺着另一条下山的路开,开到山腰处,出现了红墙,那就是这座庙了。
寺院本就古老,年久又失修,草木茂盛,砖墙却斑驳。那画着本土劝诫的壁画差点儿因为色彩掉落而遍寻不见。
游人不多时,或许你还能向师父讨得一杯茶吃。
千佛寺的茶,它的汤色是浅红色,但味道却并非红茶。一杯入口,暑意全消;第二杯,肺腑熨帖;第三杯,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唤醒,汗珠缓缓从肌肤内沁出。拜访之人可能喝得沉默却又大汗淋漓,而泡茶的人却只是在平常说话。
吃茶的院落名叫楠庭院,而此名来自一旁的参天古木——木楠树。
每年春天要收茶的时候木楠树就会开出黄色小花,花的样子像合欢,又像一个憨态可掬的圆滚滚的刺猬。木楠花开的时候,傍晚幽香暗送,山里人皆以为寺内有奇木,常常深夜来“取”,结果柴火都快要被“取”没了,那些人也不知道其实是身旁这棵大树怀有异香。如同木楠树不被常人识一样,师父曾言茶也是“天上没得地头才有”的东西,是物华天宝,是最该珍视却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
如若你问师父此茶来历,他会告诉你,这是他自己用老川茶做的夏茶,并无茶类归属,介乎于白茶和红茶之间,并无名字。
泉南佛国开元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惠能
泉州,自古就有“泉南佛国”之誉。同时,它还是中世纪世界著名的贸易港。商人、旅行家、僧侣云集于此,带来了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印度教、摩尼教和犹太教文化,遗留下了丰富的宗教文物,因此它也被誉为世界宗教博物馆。而开元寺就是泉州的一座佛教寺庙。
开元寺门前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似难寻古意。但进了山门后,气象便会骤然不同。
第一座自然是天王殿,与一般汉传寺院天王殿供奉弥勒菩萨、韦驮菩萨以及四大天王不同,开元寺的天王殿非常空旷,两根石柱在殿中支撑,石柱年代久远,是唐朝梭柱风格,柱上悬有木制对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这是宋朝著名理学家朱熹所言,后来由弘一大师题写。殿堂东西两侧供有密迹金刚与梵王,俗称哼哈二将。两位护法因殿堂敞亮而相距甚远,地面是灰砖,斑驳起伏,岁月的痕迹一览无余。
开元寺作为泉州的象征,始建于唐686年,那时寺名为莲花寺。唐开元二十六年,唐玄宗下令在全国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之地建寺,以做水陆法会,来超荐战争中死亡的将士,由此该寺亦随之更名为“开元寺”。
走出天王殿,第二座殿是大雄宝殿。两殿之间是一处更为开阔之地,称为拜庭。拜庭源自古神坛,后来随着祭祀的发展,单一的神坛由一而三,分化为神殿、拜亭(献殿、献台)和戏台。开元寺的拜庭是官民朝拜的地方,每逢农历二十六日,寺院不收门票,信众簇拥,梵呗声声。
在这开阔的石庭两侧有开元寺最重要的东西二塔,东西长廊也两两相对。寺院的中轴线由此而立,左右两边共8棵榕树,这些榕树树龄由200年到800年不等,真真是老树参天,坐在树下,清风穿叶沁人心。树下参差排列着11座古经幢、小舍利塔等文物,这些都是唐、宋、明等不同时期筑造的。
沿着中轴线,第三座大殿就是甘露戒坛。据说,唐朝时开元寺一带常降甘露,一位叫行昭的和尚在这里挖了一口甘露井。公元1019年,有僧人在井上建坛,甘露戒坛因此得名。现在的甘露戒坛是清康熙五年重建的,至今已有340多年的历史。而泉州开元寺甘露戒坛与杭州昭庆寺戒坛、北京戒台寺戒坛齐名,被称为中国三大戒坛。
戒坛建得威严,确实容易让人敬畏。当自以为善时,敬畏不生;当于安乐当中耽溺,忘记忧患时,敬畏不生;当只看到当下富足,观察不到前因后果时,敬畏不生……了解戒,实践戒时,发现习性如野马,狂心不能歇时,扪心自问“你对自己是否实现了觉察和管理”时,产生的畏惧,真真切切。
戒坛建在大庙里,也建在自觉的人心里。那是进退有序的法度,是有自律需求的人一个安心的途径。山河的沧海变迁,古刹的岁月斑驳,映照着人生道途中那些微小的烦恼和欢喜,那些宏大的汇聚与告别。在这样的道途中,我们和那些隐藏在历史里,隐藏在山林中的人们相遇,我们或提问,或唱酬,时而沉默无语,时而心心相印,如此,我们方能时时自省寻得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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